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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小雨愣在原地,手腕处的血混着雨水落下,她却无心关注这些。
她的目光停留在那栋房子上,像是看着此生最痛恨的罪恶之源。
“回去吧。”陈深扬到了这儿才解开手铐,似乎已经不担心她到了这里还会逃跑。
他解开手铐后便从裤子口袋取出了纸巾,漫不经心地低头擦拭着手铐上的血和雨水。
路小雨垂眸望着他的动作,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。
听着她夹杂着绝望和崩溃的笑,陈深扬慢慢抬起了头,他看了她一会才说:“我得用你今天说过的一句话来应付你了——我没功夫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,你有两个选择,自己进去,或者我送你进去,你自己选。”
路小雨忽然有些站不住,她双腿颤抖了一下,险些摔倒,但还是勉强维持住了。
她睁大眼睛瞪着陈深扬,苍白的唇紧紧抿着,两人四目相对许久,她才仿佛浑身发冷地问了句:“为什么?”她使劲推了一下陈深扬,可男人却站在那分毫未动,路小雨见他如此越发激动了,她双拳紧握大声道,“为什么一定要逼我?!为什么要这样对我!?”
她声嘶力竭地质问,仿佛了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力气。
她的问题与其说是问陈深扬,倒不如说是问别墅里面的人。
陈深扬俯视路小雨,她身体摇摇晃晃,终于还是再次跌倒。
她倒在那,很快又扶着地面爬了起来,她最后望向陈深扬,问他:“我没告诉过你我住在哪里,为什么你会知道?”
陈深扬表情淡淡道:“你有案底,你不知道吗?”
年纪轻轻就有了案底,她这辈子的学业和生活都会受到影响。
她还那么小,大概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路小雨没有再说什么。
她转过身,背对着陈深扬,一步步走上台阶,走向别墅的大门。
大约是她刚才的质问声太大了,屋子里的人听见了动静,在她按下门铃之前,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。
一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女人领着个少年站在门内,蜜色的光笼罩着他们,他们母子的舒适和温馨与路小雨的冰冷苍凉形成鲜明对比。
陈深扬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,一点点皱起了眉。
“小雨,你可算回来了。”女人瞧见路小雨,立刻把身边的少年赶回了房间里,侧过身说,“快进来吧,你怎么全身都淋湿了?你到底去了哪里,你爸爸他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路小雨直接打断了女人的话,女人显得有些尴尬,路小雨连半点眼神都没施舍给她,冷着脸进了屋,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。
她进去之后,女人才有些失神地想要关上门,关门之前,她终于瞧见了站在门口不远处一身警察制服的陈深扬,女人愣了愣,迈开步子走了过来。
“您好,是您送小雨回来的?”女人笑了一下说,“谢谢您了,真是给您添麻烦了……”
陈深扬注视着女人,很不留情面地说了句:“你是她的继母?”
女人怔住,半晌才道:“是的,是小雨跟您说的?她今天是不是又犯错误了?她没去上课,是不是又去打架了?”她皱起了眉,有些烦恼道,“真不好意思,我们会好好管教她的。”
陈深扬直接打断了她的话:“她什么都没说,不是她告诉我的。”
女人有些惊讶。
“她也没犯错误。相反,她今天抓了小偷,立了功。”陈深扬淡淡地睨着女人,“我之所以知道你和她的关系,是我用眼睛看的。”
只是一个眼神,就能知道她们不是亲母女,不光是因为路小雨的叛逆,更是因为女人隐藏很深的抵触和矛盾。
“她受了伤,你最好帮她处理一下。”
想起路小雨手腕和膝盖的伤,陈深扬在临走之前补了这么一句。
他转身离开时,那潇洒落拓的模样像独自前行的夜行者。
中年女人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眉宇间满是愁绪。
别墅的二楼,一扇窗缓缓打开,路小雨倾身而出,手上攥着什么东西,当她看见渐行渐远的陈深扬时,她用尽力气将手上的东西砸向他,陈深扬被砸个正着,后背轻微疼了一下,他回过头,准确地找到了路小雨的位置。
路小雨懒得和他说话,想起他的所作所为,她直接朝他比了个国际惯例手势。
竖中指。
陈深扬皱起了眉,他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东西,那是路小雨用来砸他的,他拿到手里才看清,只是一枚糖果而已。
陈深扬捏着手里的糖,再次抬眸望向那扇窗时,窗户已经重新关上,还拉起了窗帘。
他没有很快离开,握着糖在原地站了一会,等要抬脚离开的时候,路小雨所在的房间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生气的声音。
是